無名小說網 > 你爲外室牽腸掛肚我嫁皇叔三年抱倆謝沅衛琤 > 第77章 顧令璟是死的么?

謝沅的動作很快,當夜她就叫人去包下后日的御膳閣了。

雖然時間有些緊,但她絲毫不擔心,太子本就欣賞謝昭的才華,說后者是他面前第一紅人都不為過,能為謝昭臉上增光且還能賺錢的事,他的人沒理由拒絕。

果然,第二日御膳閣就來了人回稟。

謝沅親自與他們對過流程,以求面面俱到。

御膳閣的管事不由贊嘆:“素聞世子夫人與謝大人姐弟情深,在下卻只是耳聞,如今親眼見到,方覺您比在下想象中要更在意謝大人。”

想來前些日子那些什么姐弟不和的傳言,終究也只是傳言罷了。

謝沅笑意不變:“我與小弟自幼相依為命,是彼此最重要的至親,感情自要更深厚幾分,舉凡她的事,我總要親自過眼才能放心。”

“世子夫人一片疼愛之心,若謝大人能早些成家,身邊有個人照顧,或許您也能更放心了。”管事隨口聊道。

謝沅一頓:“你倒是提醒我了。”

陳渺、林家姑娘,還有京城那些愛慕謝昭的姑娘們,她都該下個請帖才是。

癡心錯付不丟人,被蒙在鼓里騙的得不償失才更慘。

自從知道謝昭的女兒身后,她回想起從前一些事,總能有些不同的角度,比如陳渺為什么認為她侵占了謝昭家產,林姑娘為何愿意跑來忠義伯府為謝昭撐腰,慫恿顧令瀟搶她嫁妝,還有那封寫著她命不久矣、送往云州二房的信……諸如此類,她或許知道原因了。

午膳前的時間里,她一一檢查過了請帖,這才叫人分別送了出去。

好幾沓做工精美的請帖,俱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連幾位皇子那里她都遞了帖子。

他們來不來是一回事,請不請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然若四皇子能來,那效果更佳。

末了,她從桌邊抽出最后一封寫好的信,遞給含秋,“叫人快馬加鞭送去云州給二叔公,若可以,叫我們的人直接護送他們來京。”

“是。”含秋說完,又好奇問,“護送誰?”

“謝氏旁支子弟。”謝沅眼眸微深,“父親母親沒有兒子為他們傳宗接代,繼承香火,我就為他們過繼幾個,叫他們子孫滿堂。”

她自己不在意什么兒女之差,但時下人總是更看重這些,屆時謝昭女兒身被揭破,在他們眼里父親便斷了香火,不如直接過繼旁支無父無母的子嗣。

若好生培養,以后也總是她的助力。

午膳后,她感覺身體與精力都有些跟不上,正想歇息會兒,就見含竹匆匆進來。

“姑娘,三姑娘去找老夫人鬧了——您快去看看吧!”

謝沅眉頭皺起,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顧令璟是死的么?他不知道祖母不能受驚?”

“世子……只口頭罰了三姑娘禁足,三姑娘有夫人撐腰,壓根兒不當一回事,今日她在咱們這里沒討著好,又不甘心自己的庫房就那么付之一炬,或許是想找老夫人……叫她給您施壓了。”

所幸謝沅去得及時,顧令瀟還沒徹底鬧開,只是在老夫人床前哭個不停,看起來可憐極了。

而老夫人蹙眉捂著胸口,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祖母——”謝沅忙上前。

“沅姐兒。”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府里走了水,燒了那么多東西,你怎么都不告訴祖母?”

“您身體抱恙,最需要歇息,哪能叫這些小事擾了你?”

“小事?”顧令瀟聲音猛然變大,語氣帶著極其明顯的憤恨與陰沉,“我的庫房院子都燒了個干凈,昨夜都是在客院睡的,府里也沒個章程,我若再不找祖母,還不知你做長嫂的要如何苛待我,你見過哪家嫡出姑娘住客院的?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如今府里母親管家,我做長嫂的沒有半點權力,要苛待你也輪不上我。”謝沅淡淡開口。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撒手不管,毫無長嫂風范?”仗著謝沅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拆穿,顧令瀟肆無忌憚地以長嫂的身份壓謝沅,“先前父親不過隨口一言,你竟真的對起了賬,理直氣壯地要了伯府的補償,叫本就緊張的公中賬面更加縮減。

你家財無數,珠寶無數,為什么不能拿出來為我撐撐臉面,我已經被你害得入獄沒了名聲,你還要我連最后的體面都失去么?”

說著,她眼淚又掉了下來,在老夫人面前哭得傷心。

老夫人本不喜顧令瀟的跋扈,可到底是親孫女,看到她這模樣,也不由心疼:“我庫里還有些首飾頭面,是先帝時端賢皇后所賜,一會兒叫青衣送去給你……再給你些銀票,你去置辦些時興的衣裳首飾。”

聞言,顧令瀟臉色總算好了些。

德賢皇后賜的都是好東西,老夫人能給,想來現在戴出去也不算老氣過時。

只是她還有些不甘地看向謝沅,卻被老夫人喝止她再向謝沅要東西。

她離開后,謝沅才道:“明日我小弟生辰,宴請朝中同僚,這幾日我恐會忙些,不能來服侍祖母了,您好生歇息,明日我叫人送您去京郊養著。”

“京郊?”老夫人疑惑道,“我去那里做什么?”

“聽杜大夫說那邊有一處莊子的地段極佳,十分適合養病怡情,京城雖繁華,到底多了喧囂,我想您去那里更好,我也能更放心些。”謝沅頓了頓,“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就去陪您。”

老夫人不太想去,畢竟忠義伯夫人明顯不是個能撐得住事的,卻耐不住謝沅堅持,只能點了頭。

看著她漸漸睡過去,謝沅眼中浮出幾抹愧疚與苦澀。

她不覺得自己對不住誰,畢竟是顧令璟與謝昭欺騙偷情在先,可老夫人到底無辜,若被她知道……傷心難免,只恐更要傷身。

可她必須去做。

只能安頓好老夫人,隔絕開她與京城的往來了。

這一夜,她幾乎徹夜未眠。

翌日天剛亮,她就睜開了眼,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