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卡洛斯怎么就這么死了?”阿槐百思不得其解,“咱們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上次卡洛斯這廝和凌小姐起了沖突,爺大怒,讓他在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之后解決掉卡洛斯,但怎么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這人就沒了呢?

“車禍意外沒了,這人也忒倒霉了點兒吧?不過這倒也給咱們省事兒了。”就是感覺原本一怒之下把人做掉的戲份變成了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有點奇怪。

“意外?”郁時景簽下一份文件,笑了笑,“你真覺得是意外?”

“不是意外?”阿槐一愣,“難道是人為?”

“那還會有誰要去卡洛斯的命?不會是凌小姐自己動的手吧?”阿槐的語氣不確定。

郁時景無語地看他一眼,“你怎么會這么想?”

“當然是我那英明神武的未來岳父大人做的。”郁時景振振有詞,一臉的篤定和與有榮焉。

他和凌玉一樣,輕易就猜到了是陵詔動的手。

阿槐恍然,如果是那位陵先生的話,倒真有可能,不過,他看了一眼郁時景,欲言又止,人家陵先生做的事兒,他們家爺驕傲個什么勁兒?

“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太關注。”郁時景說道,人都沒了,沒必要再深究了,他想了想道,“小玉他們好像明天就最后考試了,我得打個電話鼓勵一下。”

阿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什么鼓勵,想凌小姐了就直說嘛。

那邊,凌玉剛收起手機,正準備回寢室,就接到了郁時景的電話。

“忙完了?”凌玉聲音輕柔。

“嗯。”郁時景隨口問道,“明天就考試了,準備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吧。”凌玉隨口答道。

兩人一個隨口一問,一個隨口一答,都非常隨意,郁時景也知道凌玉的水平,很相信她,只是隨便問問。

“結束了我來接你?”郁時景問。

“好。”

凌玉邊說邊走回寢室,郁時景聽見她這邊聲音慢慢大了起來,也不好再多說,便道:“那你先休息。”

“好,晚安。”

“晚安。”

凌玉掛斷電話,回到寢室,寢室里的人都還在埋頭瘋狂做題,陳阿蕊見凌玉回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玉姐!救命啊!”陳阿蕊直接撲了過來,一臉可憐相,“快幫我看看這道題,我要瘋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文瀾淡定地撥開她,把手里的本子雙手遞到凌玉面前,一臉虔誠,“大佬,先看看我的,我更急。”

“啊啊啊,先來后到,文瀾你講不講武德啊!”陳阿蕊抓狂,又扒拉上凌玉另一只手。

凌玉嘆了口氣,一手扯開一個,“一個一個來。”

“我先!”這次,陳阿蕊眼疾手快地把本子拍在了凌玉面前。

凌玉坐下,不緊不慢地給她講解起來,文瀾也在一旁聽著,三人都很認真。

這時,獨自伏案做題的凌嬌嬌頭也不抬嘀咕了一句,“垂死掙扎的人真像小丑。”

陳阿蕊本來正認真地聽著,凌嬌嬌的這句話讓她笑臉一僵,驀地回過頭,語氣危險,“你說什么?”

“我說,有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現在還在垂死掙扎有什么用?”

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有哪些人有機會被選拔進國家隊,大家心里都比較清楚了,但即使這樣,大家還是非常努力,想要最后拼一把,或許還會有奇跡出現。

她們這個寢室里,陳阿蕊的成績是最差的,每次測驗的成績也不是很理想,因此,凌嬌嬌說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陰陽怪氣不會說話是吧?”陳阿蕊走到她身邊,舉起手,“需要我教你怎么說話嗎?”

“你別逼我在這個時候扇你!”

差不多兩周的集訓下來,陳阿蕊的體力值各種大家都很清楚了,這絕對是個狠人,凌嬌嬌之前和她吵了架,后面也不大敢惹她了,但剛才,她看著陳阿蕊跪舔凌玉的樣子,實在沒忍住出口諷刺。

凌嬌嬌看著陳阿蕊舉起的巴掌,身體抖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考試靠的是腦子,不是武力,不是手,陳阿蕊,你就是個粗人!”

陳阿蕊咧嘴一笑,“不是手嗎?”

她故意看了一眼凌嬌嬌的手,“你說,你這手要是不行了你還能考試嗎?”

凌嬌嬌眼里終于漫上驚恐,“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說的嗎?我垂死掙扎無所謂啊,凌嬌嬌,你不考試能行嗎?別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陳阿蕊捏了捏指骨。

“有病!”凌嬌嬌說完這句話,飛快地轉過頭,不敢再看她。

陳阿蕊慢悠悠地收回手。

文瀾笑得東倒西歪,果然啊,惡人還要惡人磨。

凌玉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場鬧劇,聲音淡淡,“繼續,下一題。”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