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有哪個大家族是在山上的,索性直接問玄山,“前輩,請問您貴姓?”

他的語氣很恭敬,絲毫沒有冒犯的意思,這人是真覺得玄山這位前輩挺有意思的,要不怒是他開口,他們這都還干坐著呢。

玄山看他一眼,吐出瓜子殼,“玄。”

“玄?”大叔一愣,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林家搞這什么鑒賞會挺玄乎的。”

“……”玄山白眼一翻,“我是說我姓玄。”這人還挺會腦補的。

“哦哦。”大叔樂呵呵地一笑,“前輩你這姓還挺稀少的啊。”

“還成。”玄山又看他一眼,慢吞吞道,“你剛才說林家玄乎,怎么個玄乎法?”

“嘿!”一說這個,大叔又來勁兒了,“前輩,您想啊,這林家莫名其妙地邀請這么多古醫來搞這鑒賞會,費時費力的,難道就是為了給我們看一眼那天星草?”

“他總不可能是要把天星草出手吧?這種寶貝要是別人得到了藏都來不及,哪兒像林家,一拿到天星草就恨不得昭告天下。”

“等等!”玄山盲生發現了華點,“你是怎么知道林家是才得到天星草的?他就不能是有這個寶貝但是一直沒有拿出來嗎?”

“不可能!”大叔語氣篤定,“林家的這天星草一定是在外面得到的,而且很有可能,來路不正!”

“來路不正?”玄山停止了嗑瓜子,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人,“為什么這么說?”

“哎呀,反正這天星草跟林家關系不大就是了。”說到這里,大叔又開始語焉不詳,吞吞吐吐了。

“嘖,你這人怎么勾起我的好奇心又不說了?吊我胃口呢?”玄山不滿地盯著他。

“不是,前輩。”大叔有些尷尬地撓頭,“這實在是牽扯到別的地方去了,不大方便說。”

“這有什么不方便說的?”玄山突然熱情起來。

凌玉幾人就看這玄山開始忽悠這位大叔。

“你看,咱們雖然素不相識,但是這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咱們能坐到一起也是不容易的,再說了,你看,咱們都是一起嗑過瓜子的友誼了,咱倆誰跟誰啊?有啥不能說的?你說是吧?”

“是……是嗎?”大叔唄玄山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當然了!”玄山語氣堅定,“你說說看,我保證不說出去,咱倆拉鉤,誰說出去誰是狗!”

凌玉等人:“……幼稚!”

“這倒不用了。”大叔十動然拒。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壓低聲音道:“是這樣的,這天星草呢世界上只有一株,但是根本不是在林家,我家里呢,跟著天星草真正的主人有些淵源,所以知道一些內情,這林家的天星草應該是從另一個人手上得來的,所以我說來路不正呢。”

玄山眼里掠過一縷精光,這小子怎么會知道天星草不是林家的?他更加仔細地看了看這人的樣貌,突然又咦了一聲。

“你……”玄山語氣遲疑,“你爹是不是叫柱子?”

“柱子?不是啊。”大叔囧了一下,“前輩,我爸名字叫孫立森。”

“孫立森?”玄山想了想,猛地一拍手,“柱子的名字不就是叫孫立森嗎!這太久遠了,我都給忘了他大名了。”

“嘎?”大叔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