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實驗室里，秦主任看著自己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見的人，足足沉默了五分鐘。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樊航，“小航啊，你自己想進我的項目不用這么委婉，說一聲就是了。”
“不是，主任，這真的是我給你找的幫手，你相信我。”樊航連忙解釋道，就差指天誓日地保證了。
“你給我找個未成年來幫忙，這就是你說的幫手？”秦主任咬牙道，他忙得都腳不沾地了，樊航這小子還來添亂。
“秦主任，我成年了。”凌玉補了一句，解釋道。
“這是重點嗎？！”秦主任瞪著她道，“你是哪來的學生？怎么也跟著樊航瞎起哄？”他都不知道該說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無知者無畏呢？
“主任，您不能以貌取人啊，您得看看她的能力再說話啊。”樊航急了，他又不能說出凌玉的身份。
“行。”秦主任看著兩人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冷笑了一聲答應了，他站起來，找出一個實驗記錄本遞給凌玉。
“這上面是我們昨天實驗的一些數據和公式，你只要能找到辦法最快地計算出我們的結論成果，我就讓你留下。”
秦主任看著乖乖巧巧的凌玉說道，他也不是故意為難她，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罷了。
“你可以拿回去好好想想。”
凌玉從本子上抬起眼，說了句，“不用了。”
秦主任笑了一下，這么快就放棄了？果然是年輕人。
“我現在就可以寫出來。”凌玉從包里摸出一支筆，直接再實驗本下面的空白處開始寫起來。
秦主任臉上的笑僵住了，現在就寫出來？開什么玩笑？這個數據結果他們實驗室昨晚可是加班到凌晨才得出來的。
樊航也瞪大了眼睛，這么快？
見凌玉專心的樣子，秦主任看了看時間，也罷，他就再耽擱五分鐘。
結果，還沒到五分鐘，凌玉就已經放下了筆，將本子還給了秦主任，“大概就是這樣，需要我再寫詳細一點嗎？”
好大的口氣！秦主任正想出言嘲諷，視線卻在本子上頓住了，這是……
他的瞳孔一點點放大，眼睛睜大到極致，看見凌玉寫在結尾的那個數據，不可置信，這個結果怎么會跟他們辛辛苦苦得出來的結果一模一樣！
他們實驗室的數據絕對不可能泄露，樊航也一無所知，不可能存在他提前告訴這個女孩兒的情況，所以，這真的是她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算出來的？
這是什么怪物！
他驚駭地看著凌玉，眼神已經變了，“你……”秦主任一時有點詞窮。
凌玉笑著道：“主任，我現在可以留下來了嗎？”
秦主任深呼吸了一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緊盯著凌玉，“你什么時候可以進組？”語氣非常的急不可耐，
看著秦主任這真香的反應，樊航悄悄在心里給凌玉豎了個大拇指，大佬威武！
“我都可以，最近兩個星期我都會在研究院。”凌玉無所謂道。
秦主任看著凌玉，目光熱切，他恨不得馬上拉著她進組，但是不行，他們這個項目是保密級別的，他必須向上面申請了之后才行。
“兩個星期？”為什么是兩個星期？
樊航幫凌玉解釋道：“兩個星期后她們數學競賽的集訓就結束了。”
什么玩意兒數學競賽？就這孩子的水平還參加數學競賽？秦主任發現自己是真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行，我會盡快向上面申請的。”
“好的。”
事情談完了，凌玉也就回去了，秦主任飛快地寫了申請書，拿著申請書去找寧淮清簽字。
“小玉？”寧淮清瞪大了眼，小玉怎么會進秦主任的項目組？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聽說小玉最近在他們研究院，不過她不是參加的數學競賽集訓嗎？
“這是怎么回事？”
秦主任細細給他解釋了一番事情的前因后果，寧淮清恍然地點點頭，那個樊航不是寧亦的同學嗎？他就知道，跟寧亦這小子脫不了關系！
“院子，您認識這個女孩兒？”秦主任疑惑道，剛才寧院對凌玉的稱呼分明是認識的。
“哦，這是我師妹。”寧淮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炸得秦主任外焦里嫩。
他拿著申請報告恍惚地走出門，凌玉是寧院的師妹？樊航這小子到底是從哪里給他找的幫手？